《生命之歌,飞 扬吧!》
黄昏懒洋洋地躺在草原上,压得小草驼着身子在风中哆嗦,她埋怨黄昏的千斤重,向黄昏发出无声的抗议。我茕立在青青草地,让芳草的热情洗涤辛劳一天的汗水,让芳草的朴素净化那多愁善感的心,让芳草的沉默勾出生命的暇想。问世间,生命是何物?生命是一颗蕞尔的浮尘?那么细小又飘浮不定;生命是湖畔那株婆娑杨柳?总投影在别人的生命中;生命是古筝的琴弦?如此脆弱,却能谱出春的气息。不,都不!我感悟,生命,是一首首震撼心扉的乐曲。她,没有清泉的涓涓,没有清潭的潋滟,更没有大海的澎湃,却能流向小溪,流向清潭,流向大海,谱出首首生命之歌。
黄昏的余晖像一首召唤曲,在天边盘旋的鸟儿都依她的曲调回巢。回巢的路是远是近,总回荡着爱的气息。当我未成形的肢体在那黑暗的世界里与母亲的脐带紧紧系在一起时,一个生命里住着另一个生命;一个跳动的心牵着另一个微小的心;一双期待的双眸凝视着另一双未睁开的眼睛。一个生命,一个个体,一个故事就从这里开始。时光漂白了我记忆中最原始的一页,我完全追溯不回,当年母亲以胎盘捧托我去朝圣生命中的第一道阳光时,我的哭声是对生命的期待而喜泣,还是对生命的未知而哭泣呢?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把脐带切掉的那一刻,意味着一个已不能回头的结束,却也代表一个新的开始。生命,是一列不能回头的列车,一旦在轨道上,纵使有二十二世纪先进的科技,也无法回到生命最原始的那一刻。那一刻的哭喊声,那一刻父母眼角咸咸的欢愉,那一刻祖父母嘴角的感慨,将随那前进的列车,封锁在深深月台。生命如一首怀旧曲,勾起沉淀的回忆。生命之歌,原来如斯悠扬婉约。生命之歌,飞扬吧!
时而飞过的群鸟讨论着黄昏的柔美,却又批评她的孤傲压得它们无力高飞。远方的风筝零零散散地与黄昏争艳斗丽,五彩的风筝似乎比单调的黄昏更胜一筹。他俩的较劲,不禁把这静谧时刻拼凑成一幅生动的图画。我的童年不也曾如此美丽?那时,我幻想着与儿时的青梅竹马在小小的园圃养一个大大的梦。当太阳狠狠地扎向我们,我们便默契十足地奔向村后的那条小溪,让涓涓流水洗净满身的污泥,让小小鱼儿穿过我的脚趾缝,让略带透明的小虾为我抓痒。回顾孩童时那乳臭未干的我,一条清溪不禁从我心流出,那时而熟悉、时而陌生的场景,犹如当年与玩伴玩闹时溅起的水花,溅起儿时的零星呓语。无奈,成长把儿时的记忆,甚至把玩伴的脸孔延向记忆的沙漠边缘。生命若能回头,我必无间断地让她回头,让我细读那没有烦恼,只有快乐的篇章。可,生命列车中的回忆都无法重演,只留下轨道的痕迹。生命如一首童谣,稚嫩的脸庞随之浮显。生命之歌,原来如斯银铃悦耳。生命之歌,飞扬吧!
天边的云朵被褶成一叠叠的棉花糖,黄昏用倦了的身子为她们涂上橙中带黑的奇怪颜色。黄昏不时打了打呵欠,把厚厚的棉花糖吹散,不一会儿功夫,又让棉花糖还原。苍穹中那绚丽的风筝没了,可能被那又橙又黑的颜色吓得躲回家了吧!风筝为何只看见黄昏的黑而忽略那金黄色的色彩呢?如今,我年轻的心不也一样吗?看人,看事,看物皆以不成熟的心态,以致往往下错定论,或伤及无辜。偶尔,一句无心的话从口中溜了出去,再钻进另一人的耳里,就产生了误会。若能补救,就皆大欢喜;可若小小的误会繁衍出一个大大的口角,甚至冲突,双方的心定然会成为箭靶的中心,狠狠地伤一回。严重些,或许伤害彼此的友谊,造成一辈子的伤痛。说出口的话,做过的事能从生命的白纸上删除吗?又或者,我们能乘时光机回到不愉快的起点,制止一切的不愉快发生吗?活着时,每个日子对生命而言都是一次铁砧上的敲打,锤炼着生的意志。欢乐扬起我们的神采,为精神添加氧气;悒郁压低我们的眉梢,把精神重重一挫。生命如一首摇滚曲,失意的人为它呐喊,欢乐的人为它欢唱。生命之歌,原来如斯扣人心弦。生命之歌,飞扬吧!
当我活着,我要做生命的主宰者,而不做它的奴隶。生命之歌,如歌
的生命,就只有这么一次,无法重来,何不把握现在,享受当下?疯狂地在这美丽的世界活一次,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,真心地爱每一个人,感恩每一次的感动……让不朽的乐曲在生命中荡气回肠!